长大以后,我从父母口中还得知,我家从我曾祖父起,三代单传。到我这一代,农村本就缺医少药,又赶上兵荒马乱,我的两个哥哥,出生不久就都夭折了。我的出生,无疑使一家人倍感欣慰,也倍感焦虑。怕我有什么闪失,不仅请吴家堡观音堂上的一个老和尚给起了名字,还在右耳的耳垂上扎了眼儿,戴了个小小的银耳墜儿……在这种情况下,家中请一张弹弓爷的像供上,正在情理之中。那天,我想起了“弹弓爷"这个话题,于是问95岁的老母亲,还记不记得家里供献过弹弓爷的事,母亲笑笑,答:“还不都是为了你!”再问还记不记得弹弓爷上画的甚,答:“不记得了!”